動作太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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動作太慢
唐果抱著花束，一路都被人行註目禮。心驚肉跳。明明自己只是個幫忙送花的，這會卻緊張的像是被送花的。
回到宿舍，只有陸瑤在，正在打著電話。唐果猜應給是沈拓，說話太溫柔了。剛進門的時候還聽到她撒嬌說了句什麽動作太慢了，然後便驚訝的微張著嘴看著她。
唐果放下一束花後，抱著另一束給她，小聲說：“沈師兄拜托顧老師帶給你的。”
陸瑤接過，跟發現新大陸般，激動跟沈拓說這事。
唐果有些疲憊，拿著睡衣進了沖涼房洗澡。也是想把空間留給陸瑤講電話，所以也沒聽到陸瑤對沈拓接下來的對話。
陸瑤：“顧晟太狗了，為了送花給小果，竟然連我也送了。”
“顧晟這次過分了。”電話那頭沈拓語氣也有些悶悶不樂，他都還沒送過花給陸瑤，竟被他捷足先登了。
陸瑤：“可把我急死了，真想護住我方果兒。”
沈拓在那頭壞笑，說：“倒也不是不可……”
陸瑤兩眼一亮，撒嬌道：“你可得護著我哦。”
顧晟發現最近從沈拓那難下手了，好幾次暗示他們一起出來玩，沈拓都不理他，獨自和陸瑤約會。加上快期末考試了，唐果功課緊張，他已經有半個月沒見到她了，這可有點不妙啊。好不容易，她對自己的態度正一點點潛移默化發生了變化。
這日更新完新文後，顧晟坐在電腦前，想了許久。苦惱之際，唐果給他發了條微信。
唐果：顧老師，你也曾經是李老師的學生，她的考試難嗎？
‘不難’兩個字打出來後，顧晟又慢慢刪掉了。送上門來的機會，他可得把握住。
顧晟：李老師是個有要求的人。
看到這個回答，唐果一頭栽在書桌上。嗚嗚嗚嗚，果然，能帶出顧晟這樣學生的老師，要求肯定很嚴格。
也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，這學期的期末考試，唐果最緊張的還是中國古代文學史，也花了最多時間覆習。但越臨近，心裏越沒底，這才控制不住自己問顧晟。
沒一會，顧晟的電話進來了。
唐果忙坐直身子，恭敬接通電話。
顧晟：“學習遇到困難？”
唐果看著快被她翻爛的書，耷拉著腦袋，說：“不是……”
沒覺得哪裏有問題，可往往這是最可怕的。就好像沒有一個知識點吃透了一樣。
聽到這回答，顧晟顯然楞住了。沒問題他怎麽下手？
唐果又道：“顧老師，我也不知道則算不算遇到了困難。好像全部都懂了，又好像沒有哪塊有把握的。”
她聽到顧晟輕笑出聲，帶著笑意說：“要不我給你開個小竈，帶著你覆習一下？”
這個建議，好讓人心動啊。
也不知道是顧晟的這個建議讓她心動，還是顧晟帶著笑意的聲音聽起來太溫柔，唐果心跳不受控制砰砰砰加快。
“要不要？”
顧晟溫柔的聲音太誘惑，唐果最終還是抵擋不住，嗯了聲。
“那就帶上課本，一會我到校門口接你。”
“去哪？”唐果還是覺得這聊天好不真實，怎麽說著說著，顧老師就要幫自己補習呢。
顧晟想了下，說：“本想讓你來我家的，我家有多相關的筆記。可如果你覺得不方便，學校圖書館也行。”
圖書館！！(⊙o⊙)唐果想都不敢想，一是現在圖書館一位難求；二是顧晟如此引人註目，如果被人發上論壇，搞不好又是年度熱帖。
咬咬牙，唐果小聲說：“你家也不是很遠，我自己過去吧。”
顧晟笑得更加明顯，聲音清朗。
“嗯，好。”
唐果洗了把臉，跟她們說了聲要出去覆習，抱著書急匆匆出門。
顧晟的家她去過一次，兩人還一起愉快吃了個披薩。只是這一次，顧老師是幫她補習的，是不是要人情世故一點，買點東西帶過去呢？買東西的話，會不會顯得太刻意了呢？短短的路程，唐果一直在糾結。
她記得顧老師家附近有家水果店，要不就帶點水果吧。水果應該會安全一點吧。嗚嗚嗚，她怎麽會變得如此糾結。
不管了，空手去總是不禮貌的，就帶點水果吧。
唐果雄赳赳氣昂昂，直奔水果店，已經在心裏想好，就買些草莓提子，她記得顧老師說過喜歡吃。
來到水果店，還沒開始挑，唐果就看到了個熟悉的背影，站在存放進口提子的冰櫃前。
唐果向前，小聲喊：“顧老師……”
顧晟穿的很隨意，一身居家休閑服，外面皮了件薄外套。聽到聲音轉過身，看到唐果，立刻笑著問：“剛好，快來看看想吃什麽。”
直到買好水果，出到外面，唐果都沒明白過來，她明明想去買點水果送老師的，怎麽最後變成了她一個勁挑自己喜歡吃的水果？
看著顧晟拎著重重的一袋水果，唐果心跳又不受控制加快。
她真的不明白事情怎麽變成這樣。只記得顧老師一臉笑容，柔聲哄著她再挑挑再挑挑，她就拿啊拿啊，草莓提子芒果布林……不知不覺就選了一堆，最後眼睜睜看著顧晟把錢付了。
(⊙o⊙)所以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
顧晟的家是兩居室，其中一間被他改裝成書房。
是名副其實的書房，很多很多書。有張大大的書桌，三臺電腦。一臺臺式，兩臺筆記本。
不怪她註意到這點，一個人，怎麽用到三臺電腦呢，又不是搞IT的。但這種問題她不好問，也許是個人喜好吧。
顧晟簡單把書桌收拾了下，讓唐果坐下看書，他則去廚房洗剛買的水果。
“顧老師，讓我來吧。”唐果覺得自己必須得幹點什麽，這樣被妥帖照顧，她實在受之有愧。
“乖乖坐著。”顧晟不許她插手，脫掉外套，挽起衣袖就去洗水果。
室內開了空調，很涼，但穿著防曬外套的唐果還是覺得有些熱，也把自己外套脫了，輕輕放在一張空椅子上。
沒多久，顧晟切好水果進來。很用心的，連草莓梗都被去掉了，芒果更是切成一小塊，方便入口。
放下水果，顧晟很自然地把唐果的外套拿起，掛在客廳的衣架子上，和自己的一起。
唐果耳尖忽然有些發燙，顧老師做的太自然了，她本不應該害羞的，但卻忍不住想到前幾日看的風影大大小說的一個情節，是描寫家的，其中一幕就是，兩人的鞋子是擺放在一起的，衣服總是掛在一處……
啊，她怎麽會這麽想！
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，唐果忙拿起叉子，叉了幾塊芒果塞進嘴裏。
顧晟回來，正好看到她臉頰鼓鼓的，慢慢咬著水果。
“好吃嗎？”顧晟笑容帶著寵溺，也叉了個草莓放進嘴裏，點點頭說：“嗯，很甜。小果眼光很不錯。”
唐果把口中的芒果吞進肚子，佯裝低頭看書。心裏想的卻是，顧老師是什麽時候改口叫自己小果的呢？
好像是和陸瑤沈拓一起的時候，聽的多了，跟著陸瑤叫的。
她的羞澀，顧晟全看在眼裏，眸中有著濃濃的笑意。
快半年了，他的小果兒，對自己的態度，終於一點點在變化。只是這顆傻果兒，約會都那麽多次了，什麽時候才會開竅呢？
看著她努力想看書的樣子，顧晟於心不忍。
她這年紀，應該享有的，一樣都不能少。
顧晟放下叉子啊，在唐果對面坐下，開始認真給她梳理知識點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，不知不覺就兩個多小時。兩盤水果都被他們吃完了，若不是有人按門鈴，只怕兩人都不會停下來。
顧晟合上書，強迫她跟自己出客廳休息。
按門鈴的是外賣員，顧晟接過兩個多小時前點的外賣，拿到茶幾上放下，開了點時候，才慢條斯理拆包裝。
還沒拆開，唐果就聞到了濃濃的榴蓮味，忍不住咽了下口水。
是樓下那家經常需要排長龍的披薩店的披薩，顧老師是什麽時候點的？
她努力不去想，眼睛直直盯著電視。
電視正在播的是電視劇《康熙王朝》，唐果記不清自己看了幾遍。反正小時候看第一遍開始，經常有電視臺輪播，每次看到電視上播，她也能看的津津有味。
顧晟切好披薩，又去冰箱拿了兩瓶橙汁，兩人一邊看電視，一邊享受美食。學習的疲憊頓被熨帖。
電視劇情，是容妃刷馬桶被藍齊兒看到，母女抱頭痛哭。
唐果眼睛也跟著濕潤了，吸了吸鼻子，低聲罵道：“皇上太無情了。”
“康熙其實是相信容妃的，可是他認為太子不適合繼承大統，又不能說老祖宗的不是，只得認定容妃假傳懿旨。”末了，還嘆了句帝皇無情。
唐果詫異看向顧晟，帝皇無情這句話沒問題，讓她詫異是，顧晟也會像她們女生一樣，有這樣的感觸。男的不是一般都說，女人如衣服，事業才是王道嗎？
“顧老師，如果你是康熙，會怎麽做？”
“我……”顧晟還沒說完，電話就響了。看到來電顯示，略帶歉意對唐果說：“先接個電話，沈拓的。”
唐果點點頭，專心吃披薩看電視。
“……嗯……沒有……小果現在我家……掛了。”
這幾個字，實在無法去聯想他們聊了什麽，但提到了自己……唐果就忍不住去想了。
掛掉電話後，顧晟接著回答剛才那個問題。
“我不會犧牲心愛的女人。我相信我所愛之人，會把自己的顧略告訴她。”
沈拓掛點電話，低下頭看著豎起耳朵偷聽的女朋友，笑著說：“滿意了？”
陸瑤撅著嘴，說：“虧我之前還說顧晟動作太慢，看錯他了。”
沈拓與顧晟的完整對話是：
沈拓：陸瑤說你一個電話把唐果叫走了？
顧晟：嗯。
沈拓：半個月沒見到人，終於安奈不住了？
顧晟：沒有。
沈拓：你把唐果帶去哪兒了？
顧晟：小果現在我家。
沈拓：（笑）可以啊，顧晟，羊入虎口了。
聽出他是抱著八卦心態打這個電話的，顧晟：掛了。
顧晟：沈狗，想套話是不可能的。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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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一會，顧晟的電話進來了。
唐果忙坐直身子，恭敬接通電話。
顧晟：“學習遇到困難？”
唐果看著快被她翻爛的書，耷拉著腦袋，說：“不是……”
沒覺得哪裏有問題，可往往這是最可怕的。就好像沒有一個知識點吃透了一樣。
聽到這回答，顧晟顯然楞住了。沒問題他怎麽下手？
唐果又道：“顧老師，我也不知道則算不算遇到了困難。好像全部都懂了，又好像沒有哪塊有把握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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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是顧晟的這個建議讓她心動，還是顧晟帶著笑意的聲音聽起來太溫柔，唐果心跳不受控制砰砰砰加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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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晟溫柔的聲音太誘惑，唐果最終還是抵擋不住，嗯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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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的不明白事情怎麽變成這樣。只記得顧老師一臉笑容，柔聲哄著她再挑挑再挑挑，她就拿啊拿啊，草莓提子芒果布林……不知不覺就選了一堆，最後眼睜睜看著顧晟把錢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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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怪她註意到這點，一個人，怎麽用到三臺電腦呢，又不是搞IT的。但這種問題她不好問，也許是個人喜好吧。
顧晟簡單把書桌收拾了下，讓唐果坐下看書，他則去廚房洗剛買的水果。
“顧老師，讓我來吧。”唐果覺得自己必須得幹點什麽，這樣被妥帖照顧，她實在受之有愧。
“乖乖坐著。”顧晟不許她插手，脫掉外套，挽起衣袖就去洗水果。
室內開了空調，很涼，但穿著防曬外套的唐果還是覺得有些熱，也把自己外套脫了，輕輕放在一張空椅子上。
沒多久，顧晟切好水果進來。很用心的，連草莓梗都被去掉了，芒果更是切成一小塊，方便入口。
放下水果，顧晟很自然地把唐果的外套拿起，掛在客廳的衣架子上，和自己的一起。
唐果耳尖忽然有些發燙，顧老師做的太自然了，她本不應該害羞的，但卻忍不住想到前幾日看的風影大大小說的一個情節，是描寫家的，其中一幕就是，兩人的鞋子是擺放在一起的，衣服總是掛在一處……
啊，她怎麽會這麽想！
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，唐果忙拿起叉子，叉了幾塊芒果塞進嘴裏。
顧晟回來，正好看到她臉頰鼓鼓的，慢慢咬著水果。
“好吃嗎？”顧晟笑容帶著寵溺，也叉了個草莓放進嘴裏，點點頭說：“嗯，很甜。小果眼光很不錯。”
唐果把口中的芒果吞進肚子，佯裝低頭看書。心裏想的卻是，顧老師是什麽時候改口叫自己小果的呢？
好像是和陸瑤沈拓一起的時候，聽的多了，跟著陸瑤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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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半年了，他的小果兒，對自己的態度，終於一點點在變化。只是這顆傻果兒，約會都那麽多次了，什麽時候才會開竅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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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晟放下叉子啊，在唐果對面坐下，開始認真給她梳理知識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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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晟合上書，強迫她跟自己出客廳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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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沒拆開，唐果就聞到了濃濃的榴蓮味，忍不住咽了下口水。
是樓下那家經常需要排長龍的披薩店的披薩，顧老師是什麽時候點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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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晟切好披薩，又去冰箱拿了兩瓶橙汁，兩人一邊看電視，一邊享受美食。學習的疲憊頓被熨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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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康熙其實是相信容妃的，可是他認為太子不適合繼承大統，又不能說老祖宗的不是，只得認定容妃假傳懿旨。”末了，還嘆了句帝皇無情。
唐果詫異看向顧晟，帝皇無情這句話沒問題，讓她詫異是，顧晟也會像她們女生一樣，有這樣的感觸。男的不是一般都說，女人如衣服，事業才是王道嗎？
“顧老師，如果你是康熙，會怎麽做？”
“我……”顧晟還沒說完，電話就響了。看到來電顯示，略帶歉意對唐果說：“先接個電話，沈拓的。”
唐果點點頭，專心吃披薩看電視。
“……嗯……沒有……小果現在我家……掛了。”
這幾個字，實在無法去聯想他們聊了什麽，但提到了自己……唐果就忍不住去想了。
掛掉電話後，顧晟接著回答剛才那個問題。
“我不會犧牲心愛的女人。我相信我所愛之人，會把自己的顧略告訴她。”
沈拓掛點電話，低下頭看著豎起耳朵偷聽的女朋友，笑著說：“滿意了？”
陸瑤撅著嘴，說：“虧我之前還說顧晟動作太慢，看錯他了。”
沈拓與顧晟的完整對話是：
沈拓：陸瑤說你一個電話把唐果叫走了？
顧晟：嗯。
沈拓：半個月沒見到人，終於安奈不住了？
顧晟：沒有。
沈拓：你把唐果帶去哪兒了？
顧晟：小果現在我家。
沈拓：（笑）可以啊，顧晟，羊入虎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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